张属能知如何做事,但往往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便如同管中窥豹,不能见其全貌,能当执行者,不能为执掌者。
这一份东西,明显是掌过大事的人才能写出,以大见小,遍数一回,小公厅中除却裴继安,不作他人着想。
郭东娘却是连连摇头,道:“我亲眼见她写的,她叫人送得过来,因当中有几处我没能看懂,就拿回去又找了她一回,念禾当场给我改了两项……”
她就上前两步,指着最后一页纸上末尾的几段,道:“这两处都是新添的。”
又老实把裴继安叫了弟弟去说长兄事,自己听说之后,怕姐弟两个说不动郭安南,就去请沈念禾一同去往建平县帮忙劝说的经过一一说了,最后才低声道:“念禾说大哥正人君子,从前也曾帮过她的忙,因担心收尾收不清,一来影响圩田进度,二来也……怕大哥因为此事一蹶不振,是以写了这一份东西过来,我本想改头换面,拿给爹看,是以特地问人讨了些……”
郭保吉手中的笔已经提起,正待要落下,听得女儿这一番话,连笔尖墨汁滴落都不晓得去躲。
他拿着那文书,心中隐隐约约生起一个念头。
第250章 抗旨
沈轻云的女儿,冯蕉的外孙女,又有冯芸那样一个母亲生养,怎么都不可能是等闲闺阁。
郭保吉低头细细再看了一眼手中文书,果然居高临下,所见尤为全面,所思、所行巧妙非常,然则与裴继安那等大开大合的行事又有些微不同,果然女子心思细致,所想更为妥帖。
他想起前次去小公厅巡视,正好遇得那沈家女儿,相貌清丽,远非常人所能及,果然不愧是沈轻云同冯芸二人所出,应对、进退更是得宜。
虽是六亲上头差了那么许多,可换一个角度来看,却也未必不好。
如果能给儿子娶这样一个妻子,沈家已经再无关碍,虽然助不了力,却也不会拖后腿。
眼下郭家一门如履薄冰,并不想火上浇油,只盼少出幺蛾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能有这样一个带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应该能让儿子耳濡目染,有所进益,即便不能,家有能干的贤妻,见得不妥,自也晓得规劝。
妻子同幕僚不同,也与属官不同,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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