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自己弄巧成拙——此时虽不知是什么情况,可料想应正如蓓蕾初绽,当要小心呵护,小姑娘家本来就害羞,如若因为自己多嘴,抹不开面子,今后做什么事更懂得避开,叫自己什么都看不到,那就麻烦了!
郑氏眼珠子一转,指着隔壁,对沈念禾道:“处耘吃了药已经睡了,他嫌我手重,白日就没敢给他换药,你去帮他瞧一瞧。”
反手就要将沈念禾支开。
裴继安尚未发觉自家婶娘的“险恶”用心,只下意识觉得沈念禾白日在外头跑了一天,只想她好好休息,至于上药换药,实在耗神得很,不太愿意她去做,便道:“我去就是,你同婶娘在此处坐一坐,吃几个果子吧。”
口中说着,还特地拿了盘盏、刀匙出来,方便两人削皮。
沈念禾却是另有想法。
眼下圩田在造,小公厅中忙得不行,自己还能抽个一天半天出一趟门,可三哥却是连多走开一时都不行,每日不是往堤坝、工地上跑,就是忙于各色杂务,此时好容易回来了,还要去厨房做吃的。
要不是他执着,沈念禾又不想拂了这一份心意,都想随便吃两口婶娘帮忙留着的饭算了。
这样辛苦,从前就看着有些心疼,只是往常的心疼不好直言,眼下的心疼,却不必再藏着。
她连连摇头,道:“换个药而已,须臾就好,三哥给我清拌一个小菜便是,旁的都不用。”
又道:“我用不得小一刻就能好。”
拐着弯子催促他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