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路也不远,剩得一两个时辰,熬一熬就到了。”
郑氏便道:“他家丫头说这郭东娘骑马惯了,不爱坐马车,今次为着我们不好意思说,我不爱骑马,嫌磕得屁股疼,你要是闷,就提她一提,省得她不好说,你也只能在里头陪我坐着,坐久了头疼。”
沈念禾闻言点头,见那郭东娘果然一脸按捺不住的焦躁,便同她道:“马车里头闷得紧,却不晓得有无多余马匹,咱们出去跑一跑……”
她倒是真的想寻个时间独处,好好理一理心中所想,比起在马车里与数人挤着,自然还是单独出去跑马来得更好。
两相一拍即合,很快外头侍从就腾出两匹马来,两人一人一批,各自打马前行。
郭东娘自小就在马上长大,骑术极佳,沈念禾从前跟着母亲四处经行,也是个中好手,两人一跑就跑了小半个时辰,倒把车队远远甩在后头。
眼见那郭东娘却越跑越远,后头人都快看不清了,沈念禾知她情绪不稳,连忙追得上去,将其拦了下来。
郭东娘这下倒是有些清醒过来,拉着缰绳,把下头马儿的速度放得缓了,也生出几分窘迫,道:“叫你看笑话了。”
她双眼微红,脸上泪痕未干,显然方才乃是一路跑,一路哭。
沈念禾只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笑了笑,同她说了几句闲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其实未必是一桩坏事,郭监司胸有丘壑,于你难以处置,在他看来,也许倒是容易得很,不必如此忧心。”
郭东娘大哭一回,此时倒是平静了几分,骑在马背上,远远看着前方路,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道:“我母亲过世不到一年,父亲就续弦了,婚娶那日院子里笑闹不休,有人唱戏,有人吃席,有人吃酒,又有司仪唱和,我那房中的丫头、小厮都去看热闹抢新人的封包了,只我与向北两个坐在地上玩九连环。”
“向北却还只是个小孩子,听得外头声响,就闹着要吃松子糖,我左找右找找不到,又叫不来人,偏偏嬷嬷怕我们两个出去乱走,遇得事情,还把门锁了,他就拿脚蹬着地哭,哭得嗓子都哑了,依旧没有人来理会。外头笑,屋中哭,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明明只是没了娘,却好似连爹都没了一般。”
她低声道:“我急得不行,当真是手足无措,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