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而逃。
他回得房中,一坐在床上就清醒多了,只觉得自己方才怕是眼瘸了,也不去多想,只把心思放在了那沈、冯两家身上,打算过得几日,找个空档去凑出些人手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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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裴继安没有回家,只托言衙门里头有事,叫人来带了衣衫去。
郑氏倒是很习惯,打点了衣物、吃食,还把才做好的绿豆糕包了一包,给来人带去了。
沈念禾也不以为意,只在后院把自己的要求一一写得下来,又在白纸上画了板式,特地把那复刻本作为参考一起装好。
她忙了好几天,总算把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心中一松,难免就想到沈、冯两家的事情,想了好几个法子,俱是不太能用,天都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次日醒来已经日当中天,后院、前堂一个人都没有,只在桌上摆着些吃食,先是一碗rou糜粥,配了菊花饼、裹蒸馒头,旁边还有一小碟子绿豆糕。
那绿豆糕是头夜才新鲜做好的,里头入了猪油,虽然香气扑鼻,却有些腻口,沈念禾吃了一个就放下了,把粥喝完,才要收拾碗筷,外头郑氏就挎着篮子走了进来,面上笑眯眯的,一进门就道:“你猜我在葵街上得了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