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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延抬头的时候,眼神掠过那个楼梯。
……
她趴在窗边抽烟,矮桌上的酒瓶已经空了。
缪言能看见她高挺的鼻梁,夹着纸烟葱白的手指,和浅粉色嘴唇里吐出的烟雾。
又瘦又高,身上套着男士尺码的卫衣卫裤,单薄,也很不合身。
双腿随意地交叉,她就那么趴在窗边认真观望窗外的景。
看什么呢?
冬天有什么好看的?粗劣的树干和树枝还是脸蛋冻得通红的行人?
听不见清脆的鸟鸣,闻不到馥郁的花香。
她到底在看什么?
听到了脚步声,贺月洲没说话,转头就和缪言对上了眼。
贺月洲的眼睛很亮,亮得犀利。
“缪言?”她的声音不算好听,像退潮后干燥的腥咸沙砾。
“你一直抽烟喝酒吗?”缪言无意猜测她为何知晓她的姓名,这本身就没意义。
贺月洲把烟头碾灭在窗户外的白墙上,那边已经黑了很大一块。
她转身就把烟头丢进了烟灰缸,从沙发的边角捡起她皱了的衬衫和内衣。
“初中开始的吧。”
贺月洲,清晖古月落沙洲。她素净的模样几乎和烟酒沾不上半点关系,可她就是染上了,还染了很久。
贺月洲的右手好像不太能动,因为她单手脱的卫衣。
缪言看见了她腰上结痂的娑婆叁圣和她手臂上大片的淤青。
贺月洲拿起内衣套上,转过身把头发撩到一边问缪言:“能帮我扣上吗?”
她实在不把缪言当陌生人看待。
缪言冰冷的指尖碰到她后背的肌肤,蝴蝶骨突出又冷傲。
贺月洲的内衣被缪言扣好后,她立刻转身低头凑近缪言。
贺月洲比缪言要高,瘦。
缪言像温水,那贺月洲便是冷铁。
“你好漂亮。”贺月洲微微侧头俯在缪言脸颊旁嗅了一口。
“还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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