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忙着烧水做饭伺候人,忽然闲下来,还不等她想,思念就自己涌上来。他在京城还好么——显然是不好的,吐了血,就为了她。
银瓶的鼻尖一阵发酸。
门半掩着,过堂风吹进来,把小碟子里唯一的一只蜡烛吹灭了。银瓶借黑盖脸,把脸埋在腿里哭出了声。哭了没一会儿,忽然听见脚步声近,她忙抬起头来,屏了气不敢出声,只听吱呀一声木门打开,有个人提灯走了进来。
银瓶汗毛倒竖,对着昏昏的光亮瞪眼看着,等看清了,却见灯下竟是祁王。
她还是吓了一跳:“你——殿、殿——你能下床了?”
祁王看银瓶满脸眼泪,一手还拿着个灰不溜丢的东西,冷冷问,“那是什么。”
银瓶一说话就忍不住抽咽,“豆饼。”
他对她伸了伸手,银瓶还没反应过来,豆饼就被他抢了过去。捏了捏,又往墙上一砸,见那饼子竟只开裂了一点,蹙了眉,“你就吃这个?”
银瓶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祁王从来也没有替下人着想的习惯,但如今生死关头,他从这女人的手中死里逃生,又看着她熬出粥来给他,自己躲在厨房哭着啃铁饼,尽管对她多有提防,心里也不免有点异样。虽没说什么,回去却梗着脖子把粥吃了半碗。
当天晚上他再吃药,头一回觉得药汤子也没那么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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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狗从今天起开始了各种自作多情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