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见你……”郗良的声音软了下来,话音轻颤。
“你刚刚骂我什么?”
安格斯的声音放得极轻,温润如玉,平静的蓝眸中却倒映着郗良愈发惊恐的苍白脸色。她像见鬼一样毛骨悚然,泪雾朦胧的眼睛里满是安格斯阴冷的危险气息。
“狗杂种……”郗良的泪珠流下脸颊。
“你知道我和你一样,不喜欢听见这个词吗?”
郗良吸吸泛红的鼻子,眼睛骨碌碌转着,恍然大悟道:“你是野种?不知母亲的野种?还是不知父亲的野种?关我什么事?我是mama生的,是mama和爸爸的女儿,他们爱我。”
安格斯几乎要被她气笑了,搞半天只有他一个人是私生子,会因被骂野种杂种而跳脚,偏偏这家破人亡的傻子居然还好意思在他面前炫耀。
“他们人呢?”他故意要戳她的肺管子。
郗良不吭声,抬起手要扒开安格斯揪住自己头发的手,安格斯纹丝不动,甚至加重力道,头皮和发根的撕扯感叫她疼得不知所措地流着泪。
“放开我!”
安格斯干脆将她推倒在被子上,她又埋着脸放声哭起来,继续叫着铭谦哥哥。
“铭谦哥哥……”
“就算你再叫上一千遍一万遍,他也不会来。”
“他会来!”郗良嘶吼道,“他爱我,他一定会来!”
安格斯冷笑一声,讥讽地挖苦道:“是,他爱你,他会来,他来了以后呢?你以为我会把你还给他?别忘了,你还怀着我的种,除非我玩够你,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郗良忽地止住哭泣,茫然又恼怒地看着他,顺从本心脱口而出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安格斯再次揪住她的头发逼她仰头,尽管在气头上,他的话也是无懈可击。
“你的哥哥就这么好?也许他想要你死呢?毕竟你在这多久了,他来看过你吗?来过吗?”
“不——”郗良哭着怒吼道,“铭谦哥哥不会的,铭谦哥哥爱我,他会来的,铭谦哥哥是爱我的……”
“听起来很可笑啊,良。就当他真是爱你好了,你以为他还会和你结婚吗?知不知道在他眼里,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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