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在她心底激起一阵细微却经久不息的涟漪,颜珞笙认真体会其中之意,忽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隐约知晓他期待的答案,但又像是害怕什么般,不敢多做深究。
末了,她轻描淡写道:“臣女何其有幸,能被殿下引为知己。”
“是我该说这句话。”姜义恒微微一笑,自然而然地将话题转向别处。
傍晚回到府上,颜晟得知儿女出城赏梅,便令两人各自赋诗一首。
颜玖竹支吾半晌,随口吟了几句应付差事,听得颜晟气不打一处来,指责他只顾贪玩,好在颜珞笙及时救兄长于水火,用精妙绝伦的词句托物言志,平息了父亲的怒意。
她知道父亲最想看到的是什么。
这些年一直如此。
当天夜里,颜珞笙熄了灯,却不知为何迟迟无法入眠。
最终,她和衣而起,屏退进来查看情况的素月,点亮烛火,信笔写就一首诗作,并两页序文。
她的思绪从红梅林起始,渐次扩展至冰封的河流与白雪皑皑的群山,旋即越过天际,去往那些她永远无法亲眼得见、却早已熟稔于心的地方。
落下最后一字,她只觉酣畅淋漓,适才搁笔,吹灭灯烛,重新回到床榻。
意识消散前,白天发生的事跃入脑海,眉目如画的太子立于红梅丛中,恍若出尘谪仙,一双幽深的桃花眼凝望着她,字句清晰道:“颜小姐,你我其实是一路人。”
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多半是疯了,不然怎会三番五次地想起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
翌日,颜玖竹从外面进来,捧着一只木匣,颜珞笙打开一看,竟是她那套书缺失的几本。
她惊讶不已:“阿兄自何处找到?”
颜玖竹如实道:“我只是借花献佛,太子殿下听闻此事,要我转交给你。”
“来而不往非礼也,刚巧昨日殿下提到一些孤本,我这里有收藏,回头就劳烦阿兄再跑一趟了。”颜珞笙飞快在纸上列了书目,令素月去寻找,顺手翻开太子的赠书。
一张画纸飘然而落,被她接住。
银装素裹,红梅盛开,却只是整幅画的一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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