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奉御恨不得一路小跑,才勉强追上他的步伐。
颜珞笙接到通报,和颜夫人一并起身,却被姜义恒率先制止:“免礼。”
他在颜珞笙身旁落座,覆上她的手:“阿音,你感觉如何?”
颜珞笙摇摇头:“没什么,或许只是……”
她深吸口气,惴惴不安地伸出另一边手腕。
听到“喜脉”二字,她还以为是幻觉,医官恭敬道贺,絮絮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便行礼退下,去为她开药方补身子。
颜夫人见女儿有太子作陪,也主动告退,笑称要赶回去把好消息告诉颜家众人。
姜义恒屏退宫人内侍,捏了捏颜珞笙的手指:“阿音。”
颜珞笙如梦初醒,突然整个投入他怀中,喃喃道:“殿下,我有孩子了,我还以为……”
她顿了顿,环住他的腰,手臂竟有些颤抖。
姜义恒知她内心隐忧,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算算日子,当是从长安回来后有的,这孩子懂事,如果他来得早些,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们随我去骊山冒险。”
颜珞笙破涕为笑,脑袋抵在他肩上:“他知道我舍不得与殿下分开。”
心中悬着的石头落地,她牵着他的手,缓缓地放在了自己腹部。
太子妃有孕的消息不胫而走,对于那些企图将女儿送进东宫的朝臣来说,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只得心灰意冷地熄了念头。
后来,有人心怀不甘,见太子这厢不为所动,便转头去向皇帝暗示,说太子身为储君却专宠一人,实在荒唐,孰料却被皇帝以“僭越”为由贬了官职。从此,再无人敢置喙东宫之事。
八月十五当晚,从宫宴回来,颜珞笙翻来覆去迟迟无法入睡。
姜义恒与她一同醒着,在黑暗中望见她亮晶晶的眼睛,其中仿佛倒映着璀璨星河。
“殿下,我真的不敢相信。”颜珞笙不知第几次重复同样的话,人前成熟稳重、端庄娴雅的太子妃不复存在,她颇为忐忑地轻叹,“我只怕自己是在做梦。”
姜义恒按捺笑意,不厌其烦地回道:“王奉御医术精湛,断不会诊错脉,难不成,我也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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