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生前收藏的兵书。当着阿娘的面,我不好多说,过些天贵妃娘娘生辰,我打算在赴宴时找个机会,和聂小姐解释清楚。”
颜珞笙望向姜义恒,对他的料事如神表示心服口服。
以往那些贵女千金向兄长示好,手段比聂清羽直白热烈的大有人在,兄长每次都拒绝得毫不拖泥带水,如今却一反常态,屡屡顾左右而言他。
姜义恒安慰地捏了捏她的手,让她宽心。
颜玖竹帮过他大忙,他自该投桃报李。
当晚,颜晟回府,颜珞笙去到书房,与父亲说了顾家的事。
“甚好。”颜晟对她的效率非常满意,“但此事殿下不宜插手,还是由我派人负责策应。这几日,钟颐正在伙同其党羽进谏,请求陛下废后,关键时期,殿下须得谨慎为上。”
“废后?”颜珞笙讶然,白天姜义恒只字未提,许是不想让她担心。
“他们认为,青奚已经覆灭,而且是对方背信弃义、率先挑起战争,昔日盟约烟消云散,皇后娘娘这亡国公主也不配再享有中宫之位。”颜晟道,“但陛下未予理会。”
颜珞笙没有应答。
前世钟家与谢家联合,但他们的做派远不及谢家那般不择手段。钟仆射古板而固执,谢家谋反、庆王下狱后,他主动辞官,被皇帝举家流放岭南,也未见一丝后悔,只道可惜。
可惜庆王是扶不起的阿斗,浪费了得天独厚的出身,让青奚公主所出的太子或瑞王继位,皇室血脉必将从此江河日下。
她说不准,前世的钟仆射是否因颜家灭门才有所收敛,如今没了这记警钟,且父亲“临阵倒戈”,他会不会日渐放肆,与谢家沦为一丘之貉。
颜晟看出她的不安,缓声道:“青奚一战,宣王殿下是当之无愧的首功,陛下看在他的份上,也不会草率废后。朝中的事你不必挂心,有我在,岂能让他们扶持庆王的计划得逞。”
颜珞笙心下稍定,默然点了点头。
三天后,颜珞笙如约来到纪家别庄,随顾振远去往他的居处。
她将马车停在巷子外,独自进入顾家的院落。
顾染歌已等候多时,虽一如前世弱柳扶风,但眉梢眼角的欢喜却为她增添了几分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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