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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听闻兄长在泸州遇刺,压根不敢让母亲和meimei知晓,但母亲还是从玄清观的道姑那打听到了消息。那段时日,三人提心吊胆,生怕前线传来噩耗。
好在虚惊一场,兄长平安归来,而且……
看他轻松抱起小惟的样子,显然“遇刺”另有隐情。
瑞王殿下心如明镜,也不多问,径直走到石桌边落座,拿起一块糕点,感慨道:“还是阿娘的厨子手艺好,这饼馁做得甚合我心意。”
“阿弟在宴席上都没怎么动箸,原来是为了它。”姜义恒揶揄一笑,将小惟放在旁边的石凳。
“既然喜欢,走时给你带些回去便是。”沈岫推门而出,搭着宫人的手款款走来。
为遮掩苍白的面色,她薄施粉黛、淡扫胭脂,一袭朱红衣裙衬得她光艳照人,发间金簪宝钿熠熠生辉,广袖与披帛随风摇曳,恍若天宫神女降临凡尘。
“多谢阿娘。”姜义恺笑着应下,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她的馈赠。
小惟见母亲特意换上和她同样的衣服,眼睛一亮,欢快地跑到她身边转了个圈。
姜义恒起身行礼:“阿娘。”
“都坐吧。”沈岫含笑道,目光无声地投来,与他极为相似的眼眸中流露出些微关切与困惑。
姜义恒心知自己今天必须给个交待,遂坦然道:“泸州那事确是我自导自演,以便躲过众人耳目去青奚。难得出趟远门,终日闷在刺史府,岂不吃亏?”
他话音里带了几分揶揄,姜义恺和小惟闻言,顿时面露羡慕之色。
久别重逢,姜义恒不愿与他们聊政事,便说起沿途所见风景,从洛阳一路向西向南,益州、泸州、青奚的灵玉雪山、平蒗、再到王城纵云山和沉星湖。
两人听得津津有味,沈岫也被吸引,过往的记忆纷至杳来,令她怔怔地出神。
“阿兄,这些地方你都是自个去的吗?”姜义恺好奇道,复而一叹,“我着实追悔莫及,当初就该死缠烂打,请父亲允许我与你同往。”
“以后还有机会,等过几年,你长大开府,就能随心自由来去。”姜义恒明白弟弟是说笑,安慰几句,如实道,“我并非孤身一人,而是与阿音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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