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迟疑,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忽然听颜晟道:“是阿湘?”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落在耳中却不啻惊雷,诚伯当即一饮而尽,起身下跪道:“颜公,在下以性命向您发誓,与湘……与夫人无关。纪茵是在下收留,让他冒充纪家子孙也是在下的主意,在下甘领任何责罚,请您莫要冤枉夫人。”
他垂首等候发落,室内却再度归于寂静。
漫长的沉默,于他而言仿佛有一辈子之久。
直到茶水落入瓷杯的声音响起,他鼓起勇气微微抬眼。
颜晟用茶壶注满另一只杯子,轻轻饮了一口,好整以暇道:“怎么,以为我会杀你?”
“不敢。”诚伯连忙低头,才发现背后的衣服已经湿透。
“你回去吧。”颜晟又喝口茶,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这趟辛苦了,该有的赏赐不会少。”
诚伯如蒙大赦,谢恩之后,敛衽退出门外。
颜晟道:“邈之,你们也下去吧。”
“颜公,镯子的事……您预计如何?现在快马加鞭传信,恐怕也来不及了,商队即将离开王城,我们只能再等九月。”顾振远询问道,仍觉匪夷所思,“不是说绝无仅有?怎会存在假冒?”
他望向身旁的老人,犹豫道:“您……确定未曾看错?”
“甄先生,您在质疑老朽?”老人面色不豫,“当年公主大婚,嫁妆是老朽带人逐个清点,那对镯子内侧用青奚文刻着公主的乳名,这只却光滑如镜,依您所见,难道是国君专门磨平了不成?”
说罢,他无奈一叹,转而对颜晟道:“颜公,都怪老朽疏忽,没有事先将这个细节告知于您。此物的纹样取自公主名讳,造型复杂,即使让公主本人闭眼描绘,可能也无法完全重现。老朽着实未曾料到,世上竟有如此精妙的仿制品,若非里面并无刻字,只怕老朽都要被骗过去。”
“无妨。”颜晟道,“邈之,不必联络商队了,时间已赶不及,何况……”
他摇摇头:“去吧,有事我会再传你。”
“是。”顾振远应声,扶着老人离开。
空荡荡的雅间中,颜晟独自陷入沉思。
纪诚一口咬定不是阿湘授意,甚至愿以命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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