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双目。
黄金打造的薄片,有特殊标记,是他用来拴住彤彤的链条上面的一道锁扣。
竟被拆下来,制成了吹毛断发的暗器。
昨日正是这玩意,神出鬼没地在他脖颈上划了一刀。
“谁?是谁给的你?沈元希的人?”沈岷的声音沙哑古怪,巨大的震惊让他的神思变得混乱,“怎么可能?他们怎会知道这是什么?时间也赶不及……”
“您有没有想过,是我自己?”姜义恒悠然自得地把玩着金片,利刃在他修长灵活的手指间游移,却不曾伤到他分毫,“您的宫殿确实当得起一个‘穷奢极欲’,论铺张,长安太极宫和洛阳紫微宫都得甘拜下风。”
“但可惜,”他轻叹道,“有人说,您的品位太差,只是将搜刮来的财宝堆砌在一处,在建筑风格和布局上没有半分值得称道的地方。她的评价句句在理,我深以为然。”
“混账!”沈岷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刹那间,他像是打通了奇经八脉,所有看似巧合的事依次串联成线,宣王遇刺、中原使团步步紧逼、他离开王城、沈元希葬入陵寝、地宫塌陷……
他剧烈地挣扎,想扑上去与姜义恒同归于尽,却反而牵扯到伤口,血流得愈发汹涌。
见他已经在癫狂的边缘,姜义恒又道:“十年了,您的手段没有任何长进,传闻中大名鼎鼎的‘晓春寒’,也不过如此,曾经接连让两个人……或者说是三个人死里逃生,如今又被我轻易识穿。”
他说的是八叔和顾夫人母女,但沈岷脑中乱成一片,语无伦次地大叫道:“不可能!‘晓春寒’得来不易,我只给那些侍卫用过!我绝不会伤害彤彤一根汗毛,哪怕她怀着……”
“姜崇狗贼的孩子”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不耐地打断:“国君,您太吵了。”
沈岷像是濒死般喘着粗气,一字一句道:“你要杀我?”
“想杀您的人不计其数,您死在我手上,岂非可惜?”姜义恒说罢,后退几步,微笑道,“诸位,都出来吧,辛苦你们忍这么久了。多谢你们在此战中的贡献,作为报答,请收下我的礼物。”
在树后躲藏多时的人影接二连三现行,正是奉沈元希之令前来通风报信,随后又帮忙叫阵、扰乱沈岷军心的青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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