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长房幼女,自小擅长作诗,在京中有才女之名。
颜珞笙亲笔回了信,派人给钟小姐送去。
上车之际,聂清羽担忧道:“阿音,我听闻钟家极重门第,子女只与世家往来,你携我一道,怕是会引得钟小姐不快。何况我不会作诗,万一出丑,连累你也被笑话,我实在惭愧。”
颜珞笙正要安慰,却听颜玖竹道:“聂小姐不必多心,这种诗社出的题目多半是观景赏花,让阿音提前为你作几句,你记下来,应付她们足矣。我需要装点门面的时候,都是用这种方法。”
聂清羽一愣。
她曾听说过这位颜公子的事迹,旁人每每提及他,皆是摇头叹惋,她本以为一个天纵奇才的世家子,遭逢那种变故,必然会心志消沉、自暴自弃,然而如今亲眼所见,他眉眼含笑,没有一丝阴霾,言语坦诚,竟是毫不遮掩。
“阿兄,你别教坏清羽。”颜珞笙无奈又好笑。
转手将昨晚写好的诗稿交给兄长,供他在路上背诵。
上了车,她宽慰聂清羽道:“放心,有我在,怎会让她们看轻了你。”
聂清羽点点头,感激之余,不觉轻叹:“阿音,你和你兄长的感情可真好。”
颜珞笙知她生母去得早,只留下她这个独女,家中弟妹皆是庶母所出,彼此间少有亲近。
若非如此,前世她也不至于落得孤苦无依,只能听任身为贵妃的姨母摆布。
她拉住聂清羽的手,温声道:“以后常来找我玩就是。不瞒你讲,我阿兄虽然在人前礼貌周全,不出任何差错,但他打心底里最看不惯那些讲究士庶之分、满口之乎者也的公子小姐。他肯与你坦言,便是对你心存好感。”
颜珞笙此话,暗示她也可以将颜玖竹视作兄长,聂清羽心中了然,但听到最后一句,脑海里浮现出少年清澈干净的眼眸,竟鬼使神差地有些双颊发烫。
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行至城郊,但见春花初绽、芳草萌发。
山下车马云集、襜帷相接,亭中水边已三五成群地聚集了一众衣着光鲜的公子小姐,或是吟诗作对、把酒畅谈,又或纵马山间、漫步花丛,一派热闹景象。
颜珞笙和聂清羽被婢女扶下马车,正要与颜玖竹交代一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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