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室内山水的那颗树下,穿着一身云青色的常服,未戴冠也未束发,长发披散在身后,显得身形愈发瘦削。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他转头看过来,道:“你回来了。郑永可说什么了?”
郑永便是西启左相,算是太后党的中坚力量,也是郁烈这一次“亲切拜访”的对象。
郁烈不说话,只盯着他看。
“怎么了?”
装的和真的一样,郁烈心道,还是那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他这么想着,也不说话,走上前去在对方背上轻轻一拍。
他用的力道不大,但就这一拍,容齐突然就再忍不住胸口的刺痛,扭头咳了半口血出来。
那血红得刺目,郁烈偏了头不去看,赶他上床,“去床上躺好了,你还想硬撑到什么时候?”
许是因为痛迷糊了,容齐乖乖被赶上床。殿里的宫人之前全被此间主人轰出去了,郁烈乐得接手宫女的活计,服侍他除去外袍到床上躺好。
容齐身体底子太糟糕,郁烈不敢用灵力给他疏导经脉,更不敢用自己半吊子的医术尝试药方,便还如之前一样,戳破自己的指尖,把一滴血抿在青年唇上。
这血和凡人的血不一样,顺着唇缝便化了进去。容齐只觉得一股暖流自唇边至胸口,瞬间将毒发时蔓延全身的痛楚压了下去。
他有些诧异,“你是药人?”
药人?这世上敢拿他炼药的人还没出生呢。郁烈斩钉截铁地否认,“不是。”
不过这样好像没办法解释自己的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作用,郁烈微一犹豫,觉得暂且认下“药人”的名头也不错,省去多少口舌,于是他又十分果断地说:“是。”
但药人实在太不好听,而且总让人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白萝卜或是胖蘑菇,洗好切好等待下锅。郁烈被自己的脑补恶心到了,下意识地说:“但其实也不是……”
容齐被他这来来回回的“不是是不是”绕晕,决定放弃追究这个问题。
而郁烈见他不追问,快乐地借坡下驴转移话题,说回一开始郑永的事。
“郑大人在我的友善劝说之下,明智地选择弃暗投明。”他十分厚颜地用名不副实的形容词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修饰,郑永若是在这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