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时静默无声。
“等等。”因为夜色已深,郁烈并未在明辰宫多留。但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却被容齐叫住了。
“嗯?”郁烈以为还有什么事,便停住脚步回转身体静待下文。
“留下吧。天天晚上爬房顶像什么样子。”
“你怎么知道——”算了,这不是重点,“陛下这么说的话~~是准许在下侍寝了?”
容齐面不改色——短短几日功夫,他已经熟练掌握了和眼前这个人相处的技巧,那就是不管他说什么,只挑重点听,剩下的就只作没听见。
“明辰宫虽然不大,总有让你打地铺的地方。”
当然最后容齐也没有真的让郁烈去打地铺,而是将他安排在宫殿一侧的隔间里。
——四舍五入就是共处一室了嘛。郁烈躺在隔间的小榻上这么想着。
也不知道小皇帝在马车上到底想了些什么,好似对自己完全放下了防备的样子。
但如果不用摄魂术,让他单凭蛛丝马迹去揣摩一个心思缜密举世无双的人某一瞬间的思绪,实在是一个太过艰难的任务。
郁烈盯着房梁想了想,愉快地选择放弃。
世人都说扬长避短,通俗一点讲,就是不要跟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死磕。
——适时放弃,爱护自己。
※※※
不管是容齐还是郁烈,都没有指望秦漫的行踪能完全瞒过苻鸢。这个女人在江湖和朝堂之上都有势力,她所编织的复仇之网盘根错节——所以郁烈也就更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所谓骨rou相残的戏码,直接把宗正允赫抓来每天不重样地炮制几十年不是也很有趣吗?
果然,秦漫离开后的第二天,苻鸢就再次来到了明辰宫。
彼时郁烈和容齐正在看秦漫寄回的信。信上说她带着人先转道去药王谷,预计几天之后就会到达,另外她的身体很好,一切都好,希望齐哥哥也保重身体不要思虑太多。诸如此类拉拉杂杂的事情写了三张纸,倒也并不让人觉得啰嗦。
然后郁烈就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好像是苻鸢来了。”
容齐十分从容地将信纸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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