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无需证据确凿,她已经可定润玉死罪!您如今,是要用您自己、您的手下、您的儿子,用洞庭湖所有生灵,来赌一个不可预知的未来吗?”
簌离浑身一抖。
她何尝不知,一旦事情败露,便是无可挽回的死局。
“灭族之仇,岂可忘却。”她说,“我不会失败的,只要除掉天后,只要杀了火神,鲤儿自然就能坐上那个位子,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点事情。”
“但他真的想要那个位子吗?”郁烈反问。
“您成功了,给他一个他并不想要的天帝之位;您失败了,便拉他一同陪葬……这场赌博,无论结果如何,对他而言,都是输。您为什么不能见见他,听听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或许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母亲。”
郁烈慨然叹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但有的时候孩子想要的,不过是眼前的一点东西罢了。我自幼丧母,而今回忆母亲形貌,都已经模糊不能辨清。如今我有地位显赫,财富无数又如何?不过徒增寂寥而已。”
这话说得他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若非必要,他实在不想在人前做出一副与傅紫云母子情深的样子来。想来若傅紫云还在世,听到他这番话也会恶心上几个来回。
但簌离并不知道,她听着郁烈的“真诚感慨”,心中大恸,怔怔倚在石壁上不作言语。
郁烈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道:“您想报灭族之仇,这无可置喙。但退一万步讲,您也不该亲身涉险,若有万一,让润玉如何自处?”
簌离苦笑道:“荼姚灭我龙鱼一族,只剩下我苟活至今,这份仇恨,哪里还能假手他人?如今鸟族势大,这世间,还有什么人敢撄其锋?”
郁烈道:“我。”
郁烈说得干脆,簌离却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郁烈神色平静,“我可以。这些事情,您不愿让润玉知晓,我可以替他做。”
簌离又惊又疑,“你到底是何人?”
郁烈抬手递出一物,簌离接到掌中,凝神细看,却是一方腰牌。那腰牌看着像是白玉制成,但拿到手中才可察觉其非金非玉,透着一股刺人骨髓的寒凉。
腰牌上刻着四字云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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