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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是不是没良心。”
冯京墨故意皱着鼻子说。慕白术温和地笑,“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轻声说。
过了一会儿,喜顺泡了茶进来,把他们吃好的东西收了。他们都不想喝茶,便随便搁在桌上,预防半夜口渴。
冯京墨又看着慕白术躺下,伸手拉住上铺的栏杆便准备上去,却冷不防被牵住了衣襟。
“嗯?”他歪了头,从手臂和床铺间的缝隙看过去,慕白术躺在那里,薄毯被拉起来,盖住鼻子,只留一双圆咕溜的黑眼睛在外面。
“别上去了,”他的声音闷在毯子里,瓮声瓮气的,“睡下面吧。”
冯京墨没作声,慕白术扭动着往里靠,让出半张床,又掀开毯子,小鹿一样濡湿着眼睛看他。冯京墨喉头有些发紧,他摒着气僵持了一会儿,蓦然松开手。
“什么都不许做。”他声音暗哑,带着些狠戾,不知道是在警告谁。
火车上的床铺窄小的很,饶是他们都瘦,却也不容平躺。慕白术侧着身子,整个人埋在冯京墨的臂弯里。他满足了,列车的摇动像老家的摇篮,冯京墨的胸膛比母亲的怀抱更让人安心,他在冯京墨的气息围绕出的空间里沉沉睡去。
冯京墨仰天躺着,盯着上铺的床板兀自出神。这趟天津之行让他劳心劳力,他敏感地察觉出家里有些不对,但却想不透究竟是哪里不对。他还没想好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爹,在家里是吓他们,可他真不愿意让爹知道这些破事。尤其是小桃红那番话,豪门争产么?呵呵,真可笑。
可笑的是,小桃红嘴里说出来的,只怕不是她一个人的想法。未雨绸缪?呵,我看是cao之过急。
“啊”冯京墨突然无声地张了张嘴,今天还答应七少过几日去拜访的,也去不成了。他说有事同我说,不知所为何事,算了,回去挂个电话问问吧。
不知道是不是慕白术睡着了还在cao心他有没有好好休息,他才想了没一会,就觉得鼻尖痒痒的。他垂下眼帘,慕白术枕在他的颈间,有一撮调皮的小呆毛正好翘在他的鼻翼边,火车的晃动之间,小呆毛便在他的鼻尖煽风点火。
他被这若有似无的刺痒闹得心尖儿颤,干脆整张脸埋进慕白术的发间,熟悉的草药香将他萦绕。也许是因为慕白术如今很少沾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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