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你有什么事你要跟我说的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两个错责相当的人气急败坏地相互指责,问题和答案听上去都是莫名其妙,还是因为一桩荒唐可笑的陈年旧事。
人在吵架的时候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只会用最唾手可得的武器去竭尽全力地伤害那个你所以为的敌人,比如语言。
她轻轻的说,“我本来也是要学物理的。”
歇斯底里的怒骂和哭诉,在多伦多的冬天里被一次次的冷却,在漫长的岁月里被筛去了所有的情绪。到最后留下的话,不恶毒,也不难听,却笔直地往心脏扎。
裴彻知道她当时面临着怎么的困境,也曾经无数次的设想过,如果他当时相信谢宜珩,那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在苏黎世理工读书的时候,有一次他和朋友一起去爬阿尔卑斯山。回来的时候心血来潮,去谷歌学术搜了谢宜珩的名字。她发表的论文不少,期刊影响因子也不小。有关于融合推荐算法的论文,也有研究机器学习的模型设计。
但没有一篇论文是和物理有关的,她似乎悄无声息地开始了另一种人生。
他知道他不是唯一的那个恶人,但他是个恶人,是揭发了耶稣的犹大,是第一块倒下的多米诺骨牌。
谢宜珩的博士毕业论文他也看了,致谢部分的最后写了一句话:“感谢我的挚友阿比盖尔·丹尼斯,尽管她先于我一年毕业,并且早已步入婚姻的殿堂。感谢她多年来一直信任,陪伴着我,我们共同协作,解决了许多难题。希望这是一切的终点。”
这段话说得没头没尾,像是从字典里随手挑了几个词出来,拼凑成了这一个奇怪的句子。
他却一下子明白了。
“行了。”她抹抹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自言自语一般地说下去:“那道题目是我算错了,也是我背信弃义,去和托马斯一组,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问题。我这人挺烂的,老是逃避现实,把错责推到别人身上,从来不会考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其实跟你也没多大关系。”
谢宜珩足够了解裴彻,每一句话都直击痛点,干脆利落。
这块地格外的开阔,是建造LIGO的时候,为了避免噪音而特地选的。风很大,气势汹汹地从远处的海面上涌来,把他围困在这个捉摸不到地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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