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看他的书。
沉甸甸充满金属质地的重量感,我认为自己确实拿着手枪,而不是汤匙。
“你将泰缅边境那些坏蛋都杀光了吗?”医生的视线还是在他的小说上。
“没有。”我只消轻轻扣下扳机,就能在瞬间杀死他吧?
“还是很别扭吗?”医生慢慢阖上小说,将它放在沙发的扶手边。
“不是别扭。”我咬牙。
“那就是别扭了。”医生叹气:“把汤匙放下。我今天真是有点累了呢,什么人都在这个时候找上我,看来这个台风很不简单,一口气吹来了很多巧合。”
我怔住,然后将手中的……汤匙放下,疑神疑鬼地坐在沙发上。
是的是的是的我坐在一如往昔熟悉的大沙发上,左手拿着冰淇淋,右手拿着挖满香草冰淇淋的汤匙。而那个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张沙发,在书柜前面慢条斯理整理他的藏书。
顿时我心中更雪亮,或许在别的地方还有一点机会,但在这里,在他的地盘上,他可以对所有事物为所欲为,包括戏耍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