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什么食欲但我依旧到街角的早餐店吃了一个蛋饼一碗豆浆一根油条,看了一下桌上的报纸,连广告栏都细读过一遍后我就开始沿街散步。走着走着走到天黑的时候,我接到一通来自烟斗太太的电话,就跑去做我该做的事了。
三个小时后我又接到烟斗太太的来电,那时我才发现自己走在不晓得是哪里的天桥上,冷风刮得我满脸刺痛,裤子不知怎地都湿淋淋的很不舒服,还有一股很重的尿味。
“火鱼,你是怎么搞的?”
“什么怎么搞的?”
“我叫你下个礼拜三晚上在行天宫前面把南哥给处理掉,你刚刚就动手?”
“有什么问题吗?”
“别的先不说,最大的问题是你跑到人家堂口里乱杀一通,结果就是把偷偷付钱的雇主也一起干掉了。怎办?拿不到尾款了,你可别向我要,还有——”
“我无所谓。”
从那一天起,我渐渐想不起来不杀人的时候我到底都在做什么。
只记得眼泪常常无意识地流下来。
吃饭的时候,洗澡的时候,睡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