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向我昭示,赵光义那一夜暴行。
我欲收拢四肢,才微微一动,却是一阵噬骨之痛。我忍不住张口呻吟,却意外地惊觉,唇齿翕动了许久,居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原来那一夜嘶声哀鸣,已使我失却了声音!
可不知为何,我心头依然平静如一泓死水,丝毫不觉悲伤!
哀默与心死……
以往种种心疼与心碎,哪怕痛到噬骨锥心,却也及不上此时心中的那种沉悲……
那时我至少还有心……
如今呢?门扉一声“咿呀”,一个人影穿透殿内死寂般的暮色,跌撞而来。立于榻侧,却静默了许久,才伸手扯开纱帷……
奶娘望着榻上的我,瞬间惊恐地瞪大了眸子,随即泪水却象绝堤洪水般汹涌而出。
她握紧了我的手,跪倒在榻边,呜咽着咒骂道:
“畜生!赵光义那畜生!”
我向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可再骂。何苦无端落下个大不敬的罪名?
奶娘哭了许久,才勉强收了泪,淘水取药,为我清理那一身的伤口。
温热的水,浸在密密匝匝的伤口上,让我无法克制地抽搐,喘息,却不能发出丝毫声息来。
奶娘终于发现我不能出声了这个事实,刚刚收止的泪水重又漫溢了那苍老的面庞。清洗、上药、包扎乃至穿上一件丝衣,这每一桩每一件,对我来说无疑都是一轮新的酷刑。
无论奶娘如何小心在意,我依旧几次昏厥而去。
因我的昏厥,奶娘的神色越发苦痛万分,几近崩溃,好几次都不得不停下手来,失声痛哭。
我想天底下任何一个母亲,见到女儿受如此折磨,必然都是心痛如刀绞,可失却声音的我却无法劝慰于她。
好不容易捱到了一切处理妥帖,我精疲力竭地卧在榻上,但我无法阖眸,因为一闭上眼,那金芒耀耀的长针,那鳞光闪闪的短鞭,那银丸,那九合就会纷至沓来,让我如遭梦魇,苦痛不堪。我就这样茫然地躺着,望着苍黄暮色化为无边凄凉……
一阵格外熟悉的脚步,由远而近,及至榻边停下,我知道是谁,可我不愿视他。
但那却是普天之下无人能违逆的天子,他不会容忍任何人忤逆于他,特别是我……
他紧掐住我的下颚,迫我回头向他。
我空茫地望他,冷冷的眸子却穿透他,望向另一方天地。
他不满,目光一阵邪火流过,指端触过我惨白的颊,继而向下,在那条由颈至肋的深长鞭痕上来回摩挲,轻柔却诡异地道:
“昨夜的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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