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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宏远弓了弓身子,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程毓一眼。他的眼睛涨得生疼,用力得抓了一下桌角,随后抹了把脸,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叔叔……叔叔对不起,我错了……”
程毓扶着门框,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里,尴尬、难堪、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一时间,程毓甚至有些恼羞成怒,“谁让你乱动我的钥匙?谁允许你进来的?这是我的房子!”
周宏远仍是背对着他,他唯有撑住桌面,才能勉强站得住,而这副高大而强劲的躯体,在程毓的质问与谴责下,似乎连站立的力量都不剩,而他那具用虚荣与市侩做铠甲的躯壳,终于万箭穿心,再难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