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慈悲为怀,一定会助我行孝的,对吧?”
这话释心哪里敢答,自然是紧抿嘴唇死不开口。
公主见状,忽然悲从中来,捂住脸呜咽:“你、你、你……你坚持不答应,是不是因为其中有什么内情?难道我阿爹和阿娘坠崖,是你们天岁的阴谋?你我有杀父弑母之仇?”
女孩子发散起思维来,是件很恐怖的事,她能把子虚乌有的事描摹得有鼻子有眼,并且自己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释心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施主,一切不负责任的推断都是罪过,天岁从未迫害过你的父母,贫僧与施主之间,也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深仇大恨。”
没有吗?公主一个人演绎了一出狗血桥段,她甚至想到了如果一切揣测都是真的,她该怎么忍着锥心之痛,面对这个她不得不坚持勾引的男人。
还好没有,她抚着胸庆幸不已。自己的东西不心疼,手上用的力也大,这一顿好揉,那波澜壮阔在交领下简直呼之欲出。
“施主快回去吧。”释心的嗓音里已经浮起了一丝绝望,“小病初愈,需要多多休息。”
公主说不要,“你别总是赶我走,让我看着你,比吃人参还大补呢,我乐意。”
她乐意,别人却遭了罪,释心见赶不走她,便不再理会她,自己执笔继续抄经。对面的公主捧脸痴痴望着他,自言自语着:“我那天只是和圆觉随口一说,你就记在心上啦……大师,其实你情根深种,心里早就有我了。”
这方面她总是用肯定的语气,以显示自己胜券在握。释心面上虽平淡,暗中却在苦笑,她像个孤勇的孩子,坚定地为了一个目标披荆斩棘,甚至只求结果,不问对错。
心里有她,怎么能够有她!她不知道镬人的需求是无止尽的,如果开了这个口子,将来会变成什么样,谁知道呢!
公主不懂他的苦恼,把面前的馒头往前推了推道:“我今早少给你打了半两粥,是我的错漏。晚上给你送吃的,算我对你的补偿,这下两清了,你可不许生我的气。”
其实耿耿于怀的是自己,公主也不明白,为什么刁难了他,自己心里却惴惴的。想来自己真是个善良的小公主,一辈子庸庸碌碌,但也没做过坏事,之前份量一直给得足,就克扣了这么一次,他还没说什么,自己倒先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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