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是徐晓燕的熟人,对于裴焰的冲动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他招了招手:“坐。”
裴焰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人没动, 只是紧盯着医生手里那一打薄薄的文件:“陈叔, 容辛他……”
“你先坐。”陈医生不由分说的把他拽到了座位上, 用玻璃杯给他倒了杯水。
他眼底的同情和安抚那么明显, 就像是大雨倾盆前的闷雷,让裴焰看到的一瞬间,手脚就都冷了。
“病例的结果可能会看起来很可怕,”陈医生尝试着最委婉的表达方式, “但是你不用太担心, 病人还年轻,在这个阶段,如果及时入院的话还是可以完全治愈的。”
裴焰的心脏就像是被重锤狠狠的锤了个粉碎,脑子里嗡嗡作响, 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陈叔您跟我直说,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