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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落下后,分道扬镳。
那年发生了什么,在单渡的记忆里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灰,她从不去回忆,乃至有一种已经遗忘或是什么也没发生的错觉。
一晃,从最初到现在 ,已然是十年。
单渡不是个容易感伤的人,如今的她也早就铸成钢筋铁骨般的心性,没时间矫情。她也不被容许浪费时间。
挺好。这些年所有的时间都交待给了工作。
就连这次回南大,也只是顺路近才来看看,时间提醒她现在该出发去金融中心了,在转身的那一刻,她从记忆的尘埃中走出,还是那个大型外资投行的专业、深资、脉广的Associate。
这年,她已二八。
*
从南大西南门出来,单渡今天没开车,约谈的那方提出会到点来接应她。
南大的这个门已经冷清了很多,因为比邻地铁口和水上公园,还能看到不小的人流量,这边的校内楼基本上已经外租出去,在校老师很少会步行往这边来了。
所以在看到那道熟悉身影时,她装不成没看见。
八年,庾阙似乎并没怎么变,柔软的光线折射出他漆黑的头发光泽,鼻梁架有一副银丝框眼镜,鬓角修剪整洁利落,一身西装将他笔挺的身型衬得完美无缺,看上去他依旧给人一种无法轻易逾越的疏离感,但和他真正交流起来的话,又会得到意外相反的感觉。
这种熟悉感被唤醒,单渡清楚,这是庾阙狡猾的处世之道。
恰是这个原因,当年他应对她和她的麻烦时才会有多轻车熟路。
人与人之间的感应从来都是直接且实时的。
庾阙被一道极有力的视线吸引看过去,反应和单渡差不多,只停着,像凝固住了时间。时间却未曾成功在两个人脸上落下痕迹。
四月的杨絮满天飞,像不合时宜的雪片。庾阙敏锐捕捉到她头顶就停落一点白色。
单渡一袭利落的商务黑西装,白衬衣,长发中程度的卷在两侧,手里随身提着公事包,里面装有便携笔记本和各类文件。利落干练、且大方美丽,是道风景,也是上层精英。
偶有车子从两人间隔着的那条路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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