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手中的杯子被人拿走。
空杯子随意放在床单上,这个时候庾阙又好像没有了强迫症。
打开药箱取棉签蘸碘伏,就往她膝盖上点。
动作太自然了,以至于让单渡躲开的速度慢了两拍。
“干什么?”
庾阙的手停在空中,“上药。”
问的多余,回答的也是。
单渡用手撑在身后来移动身体下床,“不用。”
移动到一半,手被人从后拉住,连人拖回到原位置。
庾阙没给她时间做心理准备,直接拿着棉签往伤口上抹,动作还算轻,但表情过于冷漠。
单渡扫一眼,挪开,冷冷开口:“没必要。”
她身上多的是淤红青紫,有掌印、有蜡痕、有绳痕、鞭痕,只是rou眼看不见而已,都是出自于他之手。
现在心疼她这点伤,哪来的假慈悲?
单渡觉得莫名其妙,就又想到那个词儿,对庾阙越发排斥。
正要再说些什么类似多余的话,被庾阙堵住。
他头仍垂着,手上动作放得更轻细了些,话却是一语中的:“一会儿你回宿舍要怎么解释?”
单渡哑了两秒,随后扒了扒头发,道:“庾老师想得真周到。”
庾阙将用过的棉签拿纸巾包好,起身的时候又把空酒杯带走,站直俯视她,微微笑:“应该的。”
*
最后单渡是打车回的宿舍,临走前,单渡还想惹庾阙的不自在,故意问:“要是被舍友撞到怎么解释?”
庾阙道行可深,想都没想,直接给她出策:“追求者路过总不是你能控制的。”
单渡真心想给他竖个大拇指。
绝了。
但她没有。
她不想在这场关系里失衡,床上他主导可以,下了床不行。
车正好到,庾阙拉开后车门,单渡自觉迈进腿,口吻勉为其难:“实在不行,这个理由倒也不赖。”
庾阙不接她这么小儿科的茬,说:“到了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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