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鸾单刀直入:“南君以为家国与百姓,必要时不能两存?”
“家国?多大家国?百姓?又是多少百姓?面面俱到乃小国寡民之做派,您理政倾尽心血,治理渝都一地尚可,可惜您不是一地之主!殿下破等级,下山城武道衙门于中山城极乐坊拿人,中山城官宦患病同样送往山趾医署,甚至极乐坊的倡女您都有意除贱籍,是也不是?可恩惠不该胡乱施与,这世上有些恩惠太过,即是治乱之源!”
辛鸾迎着他的目光,眼露讥诮,“南君行兵打仗五年有余,久不理朝政,孤还以为你已分不清朝政经纬了呢。”
申睦冷冷地回应,“久疏朝政南境也未见乱局,倒是殿下主政这些日子,风波频仍!”
“好!”
辛鸾高声一喝,大怒下竟两手击掌,朝申睦行待师礼,“既然南君有高论,还请南君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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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先生!”
邹吾急急一喝,他自然能看出夏舟已萌死志,可是这般人物实在不该就这般撒手人间!“先生实在不必为极乐坊这般伤怀,留得青山在,来日还有无数地方留待先生施以拳脚,此地危,水将没,还请先生速速随我离开!”
夏边嘉额头沾满汗珠,那是纵情奏乐激荡而出的汗水,此时冷风呼啸,热汗已凉,满面滞涩。
“侯爷可知我刚刚弹奏的是什么?”
“秋鹗凌风,是怀才不遇之苦。”
“侯爷可有子嗣?”
邹吾太阳xue一跳,还是答:“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夏舟怅然,唇边带几分讥讽笑意,“那侯爷怕是理解不了我的心情了,有人要溺死我的孩子,我无能为力,故而临行前弹奏一曲,聊做饯别,只是弹着弹着,忽然觉得这人生好没意思,故而决定亲自送它一程……侯爷你今夜事忙,还是先去吧,放我这闲人且待一会儿。”
说着他抱着琴,转回了身——
可邹吾却在他最后一句中猛震:果然!他知道!
至少他知道申睦向繇部分的计划,或许不想相为谋,或者心灰意懒,才有今日今时之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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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个国家国土何其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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