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太子啊,儿子是臣子,这个我分得清楚……至于资质,儿子倒不认为每个国主都一定要成就霸业。我在阿鸾旁边,如果将来他想做守成之君,我就帮他励精图治,如果他想开疆拓土,我就为他扫荡河山——您不就是这样辅佐王伯的吗?您能做到,儿子也能做到,高辛氏打下来的江山,我和阿鸾定也可以保它千秋万代。”
辛襄说到最后,济宾王已疲乏地阖上了眼。
此时暮色四合,这一日最后的红光惨烈地于檐下,角度曲折地照进来。他轻轻应,“嗯,为父知道了。”
·
第二日,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晌午时分,大理寺丞向辛襄急报,说:有线人传来消息,于神京城三十里外的甸永村发现刺客身影。辛襄听闻哪里还坐的住,立刻策马飞奔出城与大理寺的精锐汇合,说要协助他们一起行动,若有机会想要亲拿贼人。
大理寺中,领头的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姓郑,出自世代捕盗之家,下颌上蓄着一圈硬邦邦的黑色络腮胡子,是位身经百战的老吏。一连几日接触,郑吏也与公子襄有了几分交情,知道此人虽然是王宫贵胄,却没有那些权贵的矫情毛病,身手不凡不说,还聪明忠勇异常,他说来帮忙,郑吏也十分干脆,点头答应间与一干手下与公子襄并辔,急奔甸永村。
只是没想到,他们一行十几个能吏武将快马疾行,于村外半里处换装,小心潜入村中还是迟来一步,待他们包围了那个所谓的窝点攻入,才发现里面早已是人去楼空。
土胚房中,火炉上还坐着温热的铜甑,里面是吃剩下的羊rou泡饭,而地上,分明散乱的脚印,还可见是重靴踏出的痕迹。郑吏狠狠骂了一声娘,一番搜索之后,只翻找出些养护铠甲、兵刃的油膏,想来是贼人早早的就得到了消息,窜逃了。
村外马骡嘶鸣,车轮粼粼,他们无从得知贼人们逃向何方,郑吏只能招呼着手下几人去问询问询四周的的村民,看能不能打探出什么线索,而他自己,则心事重重地在土培毛房里转着圈的踱起步来。辛襄浑身紧绷地站在破陋的木桌前,一手提着兵器,一手摩挲打量着那装着油膏的黑瓷瓶。
“质地细腻,色泽透亮,触手生温——这是难得的黑玉。”
辛襄紧锁着眉头,这玉石在他生活中或许平常,但是,他低声问,“寻常的流寇游勇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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