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秀芳看了肚子不受控制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摊贩立即循声望了过来,覃秀芳觉得尴尬极了。
老板看她一脸菜色,衣衫褴褛,有点同情她,知道这又是一个可怜人。他看了一眼缸子里见底的糖水说:“大妹子,我这里还有小半碗糖水,不好卖,给你喝吧,我正好要收工了。”
看着递过来的木碗,覃秀芳有点尴尬,可看摊贩一脸实诚,她也不好拒绝对方的好意,笑了笑,接过碗抿了一口,一股甘甜的滋味弥漫在舌尖,热流顺着嗓子窜入胃,暖暖的,非常舒服,难怪孩子们经不住诱惑呢。
“谢谢。”覃秀芳道过了谢,又抿了一口。可能是肚子里的饥饿得到了缓解的缘故,第二口远远没有第一口那么惊艳,她又尝了第三口,这就是水烧开了,丢了点糖进去,再放一点点干桂花做的,味道非常普通。
但摊贩的生意显然很好,一大木桶都卖完了。虽然一碗看起来很多,可都是水,糖的分量非常少,那老板还是有得赚的。
覃秀芳骤然开了窍,她找不到工作,那也可以摆摊啊。
摆摊也是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只要她不请工人,那就不存在剥削,她就还是伟大的无产者,阶级姐妹,不会影响她的成分。
覃秀芳记得上辈子农村土改的时候,划分是地主、富农、中农和贫下农的一个最重要的标准,除了拥有生产资料的多寡外,就是有没有请长工。凡是所有地都是请长工播种的,不管家里多少地,因为存在剥削关系,自己又不劳动,那就是地主,家里有一二十亩地,自己也劳动,只在农忙季节少量雇佣人的是富农,家里有一二十亩地全靠自家播种收割的算中农。贫下农就是几乎没土地,要靠租种地主的土地过日子的。
所以只要她不碰触红线,即便摆摊也是没关系的。
不过这个摊贩蛮好心的,白白请她喝了半碗糖水,她不能去抢人家的饭碗,所以哪怕做糖水很简单,成本低廉,覃秀芳也不打算做这个。
她一边走一边思考究竟摆摊卖什么好。她除了做饭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但开饭馆显然不行,不说本钱是个大问题,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以后铁定得请人,势必会影响到她的未来。
覃秀芳这辈子不求大富大贵,她就只求找到自己的亲人,改变他们的命运,一家人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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