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能帮她挽一下头发就好了。
当然,这里就有个现成的人。只不过她不想叫他。
透过镜子反射,她看到曲朝越背对着自己半蹲在地上翻找什么,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他那边发出的窸窸窣窣声音。
曲朝越找到了自己要拿的文件,路过苏慕斯时注意到她的处境,停住了脚步。
他再迟钝也能感知到苏慕斯这几天一直在跟他闹别扭。因为她就像忽然哑火的枪支,变得不爱说话。他原以为是她哪里不舒服,还想喊陆医生帮她看看。可当他发现苏慕斯跟家里的佣人说话时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就连跟爷爷说话都比面对他时讲得多,他就反应过来了,她只是针对他选择性地失去说话的欲望。
就像现在,苏慕斯就跟没看见他似的一言不发。
他们两个单独相处时,通常都是苏慕斯在滔滔不绝,他只负责当一个倾听者。现在她一哑火,他又是个闷葫芦,两人时常相对无言,空气尴尬得凝固。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