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沉地凝望着上空, 兴许是做了娘亲的关系,她不如往日娇气,有点疼便哭哭啼啼的撒娇,她肚子里有饼饼。
为了饼饼,她不会怕。
盆骨那处紧砌的像墙, 一次又一次的挤压和伸缩抽干了她的力气。
好疼……
真的好疼。
她想哭, 想念娘亲的怀抱,想念软绵绵的被子,而不是现在这样, 铺天盖地的血腥气裹挟着她,除了下身近乎麻木的疼,便是刺骨的冷。
方娘子往她舌根下塞参片,轻轻拍她的脸,“王妃别睡,孩子的头就快出来了, 再加把劲。”
岳金銮痛得想咬舌,无声抽泣着摇头。
她不行。
她没有力气了。
谁来救救她?
秦恕原是陪着她的, 只是半夜里宫里来人,急召他入宫,许是皇帝出了什么事。
他才走,她便被惊醒, 产期就这几日,她睡得格外小心。
肚子就在那时突然疼了起来,羊水破了, 她痛得发不出声。
好在外面的仆婢都守着,听见里面似有东西摔打的声音,连忙冲了进去,将她抬入产房。
产房外人影重重,奔来跑去,府里灯照如白昼,喧闹地仿佛要吵醒天上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