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她,将她抚养成人;十八年后,岑岳凡又在羯族救了陆晚晚。
他们夫妇二人对陆晚晚有再生之恩,是她的救命恩人,亦将他心上的挚爱送到他面前。
这是天恩,谢怀琛这一礼揖得格外深。
李雁容瞧了,心疼孩子,忙上前双手将他托起,道:“好端端的,行这么重的礼做什么,快起来。”
谢怀琛眸光意味深长,站起身。
“舅母,快进府坐罢。”谢怀琛道。
几人走进府门内,谢染来道,说是谢允川找谢怀琛,此时正在书房等他。
谢怀琛道:“父亲找我,母亲在忙晚上家宴的事,晚晚你先招待舅母,招待不周,还请舅母见谅。”
李雁容随和,她早就将陆晚晚和谢怀琛看成自己的孩子,并不见外:“去吧,忙你的事情去,有晚晚陪着我就可以了。”
谢怀琛一笑,便随谢染去了。
陆晚晚带李雁容进了屋,两人之间有说不完的话。
虽然他们经常有书信往来,但李雁容依然细细问她在北地那边的生活,事无巨细,耐心地问着。
陆晚晚一五一十讲给她听,关山阻碍,那时为了不让舅母担心,她写信总报喜不报忧。
李雁容压根不知道她在北地的经历如此跌宕起伏。
当她听说陆晚晚在羯族多亏了白荣相救,又是在他的帮助下虎口脱险,并粉碎穆善挥兵南下的春秋大梦时,她都快吓哭了,眼角湿润着捏紧了帕子,她轻抚了抚胸口,道:“列祖列宗庇佑,多亏了这位白先生,他可真是一位义士,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那不是要了我的命。”
“是啊。”陆晚晚感慨:“若是没有白先生,此时此刻我恐怕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又怎能依偎在舅母怀中撒娇。白先生帮助夫君救出我之后,顺道炸毁了穆善苦心经营多年修的珞珈山隧道,我们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翻越珞珈山回靖州,又是白先生与我们同行,为我们带路。之后他主动提出去夫君的军营做军营,他医术了得,我拜了他为师,跟着他学习岐黄之术。后来有一回,夫君中了毒箭,命悬一线,若是没有血灵芝随时都可能死。他又陪着我远赴雪山采药,回来的时候我们先是遭遇了沙尘暴,被卷到泉水边,他摔断了腿,动弹不得。他便让我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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