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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琛眼神迷茫,目光在她身上流连辗转,半晌他才问道:“你是谁?”
陆晚晚整个人僵住,错愕地看着谢怀琛,似乎想要将他看透。
他中毒昏迷过后忘了她是谁了吗?
她眼尾蕴了几粒晶莹的泪,她慌了慌神,低下身将他搂在怀里,安顿在床上,说:“夫君,你等我,我去叫白先生。”
她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人紧紧扯住,回头一望,谢怀琛朗声大笑起来。
“我的傻姑娘!”他一用力,将她扯回怀中,她往他怀中一歪,差点撞到他的伤口,他咬牙忍住,笑着说:“哪怕我记不得这世上所有人了,也不会忘记你的。”
他笑得牵扯到伤口都快疼起来了。
陆晚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落。她大颗大颗地掉眼泪,一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这人太坏了,竟然这样捉弄她。
谢怀琛止住了笑声,揽过她的肩头,将她搂在怀里:“怎么哭了?你的胆子一向很大的。”
陆晚晚的眼泪落得更狠,赌气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开来。
他亲吻她的唇,双臂将她环得更紧了,不让她离开。
“好了好了,晚晚,我不闹了,你别生气。”
陆晚晚瓮声瓮气道:“我才不生气,我才犯不着跟你生气,你就是个坏人,是无赖。”
一连串的脏话,已然是气急了。
方才那一瞬间,她真快吓死了。谢怀琛不知道他对陆晚晚来说究竟有多重要,因为太重要才患得患失。
陆晚晚说罢,就要下床。
谢怀琛将无赖进行到底,圈着她,不让她动。
她又怕真伤着他,遂没有再动,气鼓鼓地躺在榻上,任由他将自己抱着。
“晚晚,你知道吗?”谢怀琛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迷人,“这回我伤得很厉害,那支箭射在我的心口,差一点就正中心脏。他们运我回军营的途中我醒了一次,我看到每个人都很陌生,却独独记得你。”
“我问谢染‘陆晚晚呢?’,其实那个时候我连谢染都不记得了,那一瞬间记忆是零散的,我只记得你,记得你笑起来的样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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