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问他是否姓岑。
看来,她是知道谢怀琛先夫人之事,也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偏头看向陆晚晚,眸光在她和谢怀琛身上流转了一圈。
“公主身份高贵,白某一介布衣,不敢攀附。再则,身为大夫,治病救人乃是天职,今日就算不是谢将军,我也会倾力相助。”白荣说道:“公主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万不敢受。”
“白先生高义。”陆晚晚偏过头望了一眼床榻上的谢怀琛,心情莫名的好,眉眼唇畔染上了几分笑意,温言细语地说:“不过,我自小就没有舅父和叔父回护,很小就渴望有舅父。白先生,就当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心愿,可好?”
说道最后,她声音低低的,真有几分委委屈屈的意味。
岑岳凡心下一软。
陆晚晚又说:“若你怕麻烦,往后我只在人后喊您舅父,人前还是还是叫您白先生如何?”
岑岳凡望着陆晚晚,情绪波动。
陆晚晚生怕他拒绝,又是叹气又是抹泪:“我命不好,小时候爹爹事多,无暇管我,母亲又早逝。嫁与夫君之后,我只希望他一生顺遂,可谁知道又出了这种事。是您救了夫君的命啊,您是他的恩人。我琢磨着这一路走来,过得这么苦,都是因为命中午贵人相助。这几天,我看着你为了夫君出生入死,又数次救我于水火之中,可不就是我命中的贵人吗?”
她说的都是实话,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我保证你给您添麻烦,您看行吗?”
岑岳凡满眼感慨,半晌,点头:“那行,我跟你有缘,孤家寡人漂泊半生,多了个外甥女,是我的福气。”
陆晚晚差点喜极而泣,当即拉着谢怀琛下床,兴奋地说道:“夫君,快,喊舅舅!”
谢怀琛见此情形,也能猜出个七八分,也不扭捏,当场朝岑岳凡深深一揖,喊了声:“舅舅。”
岑岳凡又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忙扶着谢怀琛让他上榻:“胡闹,受了这么重的伤,体内余毒未清,怎么能随便乱动。”
说着斥责的话,他眼圈却比谁都红得厉害。
陆晚晚决定次日在军营里张罗几桌酒菜,正式认亲。
她累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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