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灌满泪水,须臾那泪水又被强逼回去,她坚强了太久太久,久到不允许自己脆弱。
“凇儿听话,爹爹喂你,我们把药喝了好吗?”云奉忍住喉间哽咽,像多年前一样,哄着小女儿喝药。
床上的人红了眼眶,默默撇过头去,泪水再一次被逼退,却没有再回过头来看父亲一眼,她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露出脆弱的一面。
“凇儿……你就算为了天下……为了十六……。”云奉说不下去了,他引以为傲的女儿已经为这天下殚精竭虑十几年,已经付出太多太多了。
“十六长大了,李锱辅政几年把位子给褚源,今后有褚源和江三言一左一右辅助她,我也就放心了,爹爹,我累了。”
云凇转过头来,眼底一片灰暗,好似对这世间已没什么留恋。
“凇儿可是放不下她?”云奉问的小心翼翼,心中却充满了期望,若是…若是果真如此,他就算得罪李锱也要去把那人迎回京城。
“我心中总有那么一丝奢望,奢望她安然无恙地活在某处,我始终不肯相信她就那么离我而去了,爹爹,我真的好累。”云凇望着床帐,仿佛在回想什么,双眼逐渐失去焦距,恍惚不清的视线中,她仿佛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君若有碍,凇不独活,我食言了十五年,该去陪她了。”
“凇儿你别傻,她还活着,你听爹爹说她现在还活着,你好好吃药,我去把她找来。”云奉眼看着女儿昏过去,手里的药碗在颤抖中打翻在地,门外的宫女和御医呼啦啦地冲进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襄北府,江三言与钱小乔相携回府,便接到了京中急信,两人看过之后,马上结束了省亲的假期,连夜赶往邻府。
襄南府赐县,李铢站在讲台上悉心为学生们讲解着,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转头看到风尘仆仆的江三言,心里莫名一慌,脑海中一空忘了要讲的内容。
“陛下病危不肯服药,云老大人恳求左相寻你回京,左相命我来问先生,可愿回京?”江三言将信中的内容复述一遍,就见向来稳重有礼的先生瞬间失了分寸,手中的书掉了,脸上的从容没了。
“速回京。”李铢手脚慌乱的就要往县学外面跑,几步之后又转身回房,几息之间就拎着一个小包裹出来,丢下三个字便一刻不停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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