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君,众臣稍作商议,便跪请新封的云太后临朝,毕竟南境还乱着,皇帝的灵位、谥号等等一大堆问题都需要解决。
然而一请再请之后,后宫又出了新问题,云凇不见了,一番追问之后才得知,她竟然悄悄去了南境。
“太后何时离宫的?”
“三日前。”
“这可如何是好,太后定是心忧陛下,但……但陛下已经……已经,哎,新皇才三个月大,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办。”
李锱看着急得团团转的众臣,眼神闪了闪,三日前正是传来李铢失踪消息的那天,女儿出征前,已将旧事和盘托出,他想起老友信中所言,面上一派镇定。
云太后此行必然大胜,甚至歼灭敌军过半,逼的蛮族俯首称臣,届时一个新的朝代就要来临了,而他只需管好分内事,便可高枕无忧。
南境,云凇因顾忌身孕,行路比较缓慢,在路上就已得知周契北驾崩之事,她原本就悬着的心提得更高了,待到了洪律后,军中也刚好收到了太后监国的消息。
“陛下!”一声悲戚过后,云太后跪了许久才强忍悲伤站起来,她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将士:“最后一个见到军师的人是谁。”
一番拷问之后,此次负责护驾的禁军小首领被指了出来。
他往地上一跪,低头为自己开解道:“卑职是奉先皇命,找李军师商量要务,所以才派人约她出营,可是派出去的禁军没有回来,卑职也没见到军师,还请太后明……察。”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在场的将领纷纷跪下,有些甚至控制不住的发抖,毕竟方才还在回话的禁军小首领已经脑袋搬了家。
云凇手握着长剑,剑身上的鲜血还杂滴落,她抬起头,明艳的脸上除了愤怒还有nongnong的悲戚:“身为禁军却护不了先皇安危,还假借皇命害了军师,死不足惜。
传哀家旨意,命斥候孤军深入找到蛮族的老巢,若是没有被发现,就故意留下一些踪迹,若是被发现了就佯装不知,回来复命就是,大军整顿旗鼓,暂且原地待命。”
待人都散去,手中的长剑应声落地,她身子一颤也瘫倒在地,早该料到的,周契北怎会让李铢活命,她的心……她的心就这样活生生地被人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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