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十秒之久,只听余英说了句:“有的。”
萧忱提在心口的那股气瞬间落了下去,虚握的手指也慢慢松开了。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因为这种事产生紧张的情绪。
铁树开花的时候,铁树会这么躁动不安吗?
那天晚上萧忱没怎么睡好,可能是兴奋的,也可能是费解的。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挺折磨人的。一把年纪了,遇到这种事情还能跟小学生出去春游那样亢奋不已,自己想想都觉得丢面。
反正萧忱是挺尴尬的,夜深人静躺在被窝里,那股后劲就泛上来了,脑子里无限回放自己问余英有没有时间的片段。
他忽然觉得余英这个人很坏,心思远没有目光那么澄澈。
在明知道他喜欢男人的情况下还答应跟他一起出去旅游,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有自作多情的机会?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人家压根就没存着什么念头,心思正经自然不会去考虑避嫌的问题。
萧忱从床头柜把手机摸了过来,给余英发了条微信:你真想去?
现在已经半夜两点,他没指望对方能回,谁知过了半分钟,那边竟然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