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微骨折。”萧忱说。
他是个建筑设计师,前两天去建筑地看了两眼,被楼上掉下来的板子砸了一下,不轻不重,把胳膊砸了个轻度骨折。
好在不严重,也没砸到要害。
项琳气冲冲地往购物袋里拿了个橘子,瓮声瓮气道:“现场的安全员都是吃白饭的吗?这种安全隐患都不知道排查?”
她涂了跟长裙同色系的红色指甲油,衬得手背极白,修长纤细的手指飞快地剥开橘子皮,掰了一瓣递到萧忱嘴边。
萧忱用手接下那瓣橘子,塞进自己的嘴里。
项琳看他一眼,眼里的笑意含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离了婚了立刻就开始避嫌了。”
橘子酸得萧忱眯起了眼睛,勉强咽进去后,他说:“咱俩没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体贴。”
项琳笑了一声,这回是真的笑了,把剩下的橘子一口气塞进自己嘴里,一瓣也没给萧忱留。
“我倒是想体贴你,就怕贴了个冷臀部。”
好歹是个富家千金,项琳的嘴上却从来没个把门的,有话直说,不会像其他大家闺秀那样端着,保留着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