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人都不敢来看病,我生意还做不做了。”
寂听想起离开病房前,陈绵瑜让她转告江阔的话,抿唇笑笑。
江阔心有多细,以前她不知道,现在他们恋爱同居正打得火热,她也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就算陈绵瑜一开始就说他儿子的遭遇压根与江阔没半毛钱关系,而他也早早从儿子决定做警察的那天起,就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父母养育孩子,照顾孩子,在孩子一天天长大的过程中,也在不断学习着离开孩子。毕竟终有一天,孩子不再只是父母的孩子,他会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生活,他会做自己喜欢的事,坚持自己的信仰,即使他愿意为此以生命为代价,这一切也都不再是父母能左右的事情。
人与人之间,本就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离别,生离亦或死别,早晚都要习惯。
陈绵瑜是这样说的,寂听看他也的确这样做了。他在儿子真的为信仰付出生命之后,哭过,恨过,怨过,念过,只唯独没有绝望和放弃。
他和曾经的寂听一样,始终怀揣真挚希冀,也正正经经地往后过日子。
寂听有些感同身受,却仍打心眼里佩服陈绵瑜白发人等黑发人的耐心与坚定。她还太过年轻,不能太多体会年过半百的陈绵瑜望着自己命悬一线的儿子是如何感想。
但就算是比她大了七、八岁的江阔,应该更不能感受陈绵瑜心中所想吧?寂听想。不然,陈绵瑜为何让她多劝劝江阔,让他早点从这场事故中走出来呢。
寂听叹了口气,大致能理解江阔到底纠结于什么。
在那一场事故中他失去了队长,没多久却破格提拔成了队长。
这份职务,于他而言不会有喜悦,因为它不是功绩,反而像是沉甸甸的枷锁,点缀着前者的鲜血和后者的难以释怀。
怪不得陈绵瑜要骂江阔死心眼,自以为顶了他儿子的差,心里便要万分过意不去,从那以后直接把自己当作他的儿子使。
儿子该做的,江阔都做,儿子想不到的,他也一个不落。
寂听走进电梯,对着惨白的镜面梯厢,又叹一口气。
好心疼他。
*
“哥哥,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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