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本就不苟言笑,今日这般冰冻三尺真让人有些经受不住。
其实不全然是她的错,但师父不听她辩解一言半语,反信了弱水的谗言谶语,真是气煞她也,师父这心偏得也忒厉害了些。知忆腿一软,猛不跌地跪在了太真夫人面前,泪眼汪汪,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可怜巴巴地做最后的挣扎,“师父,弟子若能自证紫府洞东方二公子婚宴上并非弟子偷盗东方府天机阁内的寒熐经书,可否免去惩罚?”
太真夫人手捧茶杯僵在了空中,凝眉思忖,倏而将白瓷茶杯放回翠绿透明的茶几上,低声咳嗽几声,拂了拂衣袖,“罢了罢了,如今真相如何本座不想知道,整个天界都传遍了是我悬圃山偷了东方府的东西,即使东方君宽宏大量,不再追究此事,但起因与你有关,若不加以惩戒,何以堵住悠悠众人之口?”
些许是化悲愤为力量,知忆竟然多了一份往日没有的勇气,索性直接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指着刚坐回高座上的太真夫人十分恼火地说道:“枉弟子昔日视师父为金科玉律,心之所往,如今也同那不明是非之人一样,只想息事宁人?”
众弟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似乎在静待一场雷霆震怒,但,迟迟不见高座之上有分毫动作。
许久,太真夫人将扶额的手移开,紧皱的眉头拧成了”八“字,视线又落回堂中义愤填膺的知忆身上,“居逆境中,周身皆针砭药石,砥节砺行而不觉;处顺境内,眼前尽兵刃戈矛,销膏靡骨而不知。你便是心中有委屈不满,也应以大局为重。”
知忆上前一步,横扫了一番众人,见他们皆低头不语,真是一群胆小鬼!
“曲意而使人喜,不若直躬而使人忌;无善而致人誉,不若无恶而致人毁。师父,我虽非悬圃山上等弟子,却也懂这些正人之道,您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处置弟子,不怕世人笑话了去?”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声悠悠传来,太真夫人拂了拂手,别过头去不再看知忆,这一次恶人她不当谁来当呢?
弱水身后还跟着两名弟子,几人动作利索五花大绑便将知忆绑到了荆棘柱上,任凭知忆如何反抗,他们却完全不管不顾同门之间的情谊。
荆棘柱上满是染了血而生锈的三寸锁骨钉,钉上的血渍经过风吹雨淋之后变成黑褐色的斑点,有的地方还长出了的长毛,看得令人有几分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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