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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不加后头那句，道归舟还可以勉强告诉自己崽崽没有开腔是他的问题。
但他加了, 道归舟就不得不微笑捏紧了自己手里的笔：“你再说一遍？”
岑仇的笑容加深, 微微歪头，换了个话题：“小师叔不想练楷体的话, 不如试试草书？我教你。”
岑仇那一手字漂亮就漂亮在草书的放荡不羁潇洒而又利落。
可道归舟直觉这里头还有什么陷阱，故而他说：“不了。我练行书吧，我叫夏游给我送点字帖上来。”
岑仇抱胸挑眉, 也没反对：“嗯。”
然而当晚道归舟就瞧见岑仇捞了个小小的水缸将小球球装起来放到了他的书案上。
道归舟：“？怎么，你现在还要跟小球球玩小黑屋了？”
“不是。”岑仇淡定道：“它好像长了点，许是真的可以吸食天地灵力长大吧，我明儿给他换点水试试。”
说是换水, 其实是换池灵液。
这东西在下界很稀罕, 玉清便是用这东西修行的，可搁上界那就是小球球游泳的地方。
道归舟不太理解为什么要换, 但他的重点在于小球球长大了。
他走过去瞧了瞧小球球，用手比划了一下：“好像真的长了一点……它以后会化形吗？”
岑仇却是问：“小师叔想看吗？想看我想想法子。”
“……”道归舟：“你是魔鬼吗？放过它吧。”
这事便这么揭过去了, 小球球搁道归舟手边放了几天，道归舟时不时的逗它玩一下, 也没太在意它欢欣甩出来的水。
直到夏游给他搜罗了字帖送上来。
道归舟才提笔练了一个字，小球球就把水精准无误的甩到了字帖上，整本字帖就废了。
道归舟沉默的看了一秒，随后抬头看向不远处还在同茶叶奋斗的岑仇：“岑、仇！”
他一字一顿, 压着火：“你今晚给我睡外头去！”
岑仇无辜的回头眨了下眼：“小师叔，它的错也要怪到我身上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他说：“你好无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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