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因为鹤是美妙的,而这叫声在静寂的夜里听起来却并不美妙。几天后的黄昏,她到湖边散步,远远地,头上飞过一只白鹤,很优雅很美丽很流畅的身影,可是随着从空中甩下的叫声,就是那个雨夜听到的。哦,原来如此,那些难听的声音加上奇奇怪怪的杂想,着实让人惊悚,看着远飞的鹤,她一下释怀了,任何东西,都有它不美的一面,比如这鹤声。但正因为有它不敢恭维的声音,运时而生了一首她第一次尝试填的词,不论好坏,专家行家请绕道,自行飘过。林沐雪吐吐舌头,自嘲地笑笑。
她突然想起了一副画,就挂在过道上,邓卓然的好友――美术系钟老师的油画,题目叫做失踪者之二,旁边还挂着之一、之三,但就这之二,让她记忆犹深。画面很简单,一个身穿吊带长裙的女子,赤着双脚,一团血色云朵状自她脚下向上升腾,那血色不是鲜红,而是暗红,厚重,凝固。裸露的手臂和脚失去了血色,惨白着,而那脚的姿态,却有着巴蕾舞的美好。头发向上飘飞着,脸上用的灰白色,留白处全是低暗的冷灰蓝,整个画面统一的冷色调,没有一丝生气。这是个浮在水中的女子,那缕缕飘散的头发向上浮动,那裙子包裹着她的身子,裙角翻飞,正应对了题目――失踪者。不知怎么的,每每从那画前经过,林沐雪就感觉到一种寒意袭来,她不敢正视,每次都是侧着身偏着头快速而过,像逃离什么。今天,她想去克服这种恐惧,给自己打打气。她走近那幅画,深呼吸了一口气,正面站在它前面,近距离地盯着画面,眼都不眨一下。过道上空无一人,时间仿佛停滞不前,四周异常地静,像在渲染着某种气氛。那色彩依然地冰冷,那画面依然的凝固,那手和脚依然冰凉惨白没有一丝生气,可那僵直灰暗的脸上,怎么就有了一丝惨笑溢出,像精神病人直直盯着你看时流露出的那种笑!林沐雪浑身发冷,鸡皮陡起,哇地一声失声低叫,转身落荒而逃,结结实实地撞着一堵墙――江著的胸膛。江著皱着眉低沉着嗓音:“怎么啦?你刚才的表情好吓人,这可是大白天啊。”他指着外面明晃晃的阳光,江著握握林沐雪的手,那手柔滑细腻,却冰一样地凉。没事吧,江著望望林沐雪跑过来的方向。那里,空无一人。
“看来很快我们就有喜糖吃了罢!”徐院长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对头,看这架势,好事将近。”杜奇很快接过徐院长的话。
“谁的喜糖?”佘秘书满脸带笑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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