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根叔根婶笑着应承,尔后,匆匆而去,目送着根叔根婶远去的背影,孟紫怡和胡靖扬继续漫步回家。眼下,优哉游哉的孟紫怡尚未知晓,陈老师的摔伤居然机缘巧合地成就了她和胡靖扬一段短暂的支教生涯,对于这一段特别而又意义非凡的记忆,纵使在旷日经年后,孟紫怡都镌心铭骨。
下午,村长李叔上门了,孟紫怡恰好在院子里浇花,忽而,听见栏栅门外有动静,孟紫怡随即抬眸,继而,搁下浇花壶,抬步上前把人迎进家里来,尔后,走入厨房,告知胡靖扬家里来人了。
李叔呷了口茶,搁下杯子后,唉声叹气,道,“这陈老师冷不丁一摔,伤势远比想象中要严重啊,方才,医生说了,假如没个十天半个月,那是断然不能下地的,可我们村就陈映月一个老师呀,她这么一住院,学校不得停课了吗?”
停顿少许,李叔搓了搓手,略微难为情,并且,时不时眼皮上掀,偷瞄着胡靖扬,支支吾吾,接腔,“靖扬…你也知晓的…我们村里,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文化,实在有心无力啊,我知道你现在是大老板了,时间宝贵着呢,我开这口,兴许不太好,只是,无奈我们村就数你最有文化了,所以……”
胡靖扬领会,抿笑回答,“李叔这是哪里的话,无论我如今是什么身份,我都是水平村的人,吃着这一方水土长大,合该涌泉相报,更遑论,只是区区小事。”
话语过半,胡靖扬眼尖发现,自家老婆居然在幸灾乐祸地偷笑,故而,胡靖扬灵机一动,轻笑开腔,“李叔,你这次可真是来对了,我媳妇同样是出自名牌大学的,而且她比我小十岁,无疑更了解新版教材,大可让她陪我一同去啊。”
李叔喜出望外,“果真吗?那太好了。”尔后,他微微倾身,笑望着孟紫怡,满眼期待,询问,“靖扬他媳妇,你意下如何?”
孟紫怡懵圈,方才她甫一听见村长让胡靖扬当老师,继而,想到胡靖扬置身于三尺讲台的画面只觉得滑稽,于是,唇角不厚道地弯了那么一小下,怎的战火平白无故就烧到她身上了呢,老公,你这样殃及池鱼,当真好吗?她可不曾当过老师呀。
奈何,对上村长堆满皱褶的眼睛,以及热切期盼的眼神,孟紫怡委实无法拒绝老人家,随而,浅浅一笑,顺从其美,“左右我和靖扬本就打算在这里多留些日子,闲着也是闲着,能帮村里做点事,我们求之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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