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泽脖颈被锁,仍不知死活讥讽,“你怕了。”
付镇中五指一紧。
“堂堂大司马一听闻萧家军之名,便恼羞成怒,闻风丧胆了吗!”
付镇中毕竟是个武将,受不得激怒,“我付家军自马背上守卫疆土,与鞑靼蛮子斗争,是真正浴血沙场的勇士!打这种只会耍心眼逗弄那倭寇矮子鬼的狡诈之辈,易如反掌!”
“若再多三成兵队呢?”柳长泽挑眉问道。
“你什么意思!”付镇中厉色看他,“不可能,西南战死数半,就算你伙同边老偷藏下半成,另数半成,早已被我拆分四海,你怎么可能够时间寻回!”
柳长泽却答非所问的说:“付尚书往年因惧内,被普罗大众笑了数年,至今都是茶余饭后的乐趣,可尚书大人一介武将却心胸宽广,从不以惧内为耻,有小家之爱,亦有家国之义。朝中人无不敬佩三分,致使尚书纯臣多年,亦无蝇营狗苟之辈敢污言二三,而今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提及妻儿,付镇中目光柔软。
“大人,你曾为救付家军,担上徇私之错,又为报恩孟洋,担上私盐之罪,你为仗义生,又为仗义所困。”
城后有火光四起,付镇中看见远处打马而来一支精锐兵队,高扬着橙红色的萧字旗帜……
付镇中喃喃问道:“那是谁?”
柳长泽凛声,“萧将军之子萧寄北。”
“原来如此。”
“若你现在降,我保证付家军平安。”
话音未落,空中忽有雪粒子飘下,清清扬扬的落在将士们的铁甲上,那样小的一粒雪啊,竟也不能融化,就这样积上了一层寒冰。
“将军,下雪了。”
新雪又至,太傅,你要与我饮的酒呢?
柳长泽吐出一口寒气,“时近年关,将军,何必让将士饮冰踏雪,和老小围炉夜话,温一杯酒不好吗?”
付镇中阖眸,耳畔依稀响起塞北长河的雪夜,那时饥寒交迫,朝中拨不下粮,他许诺将士们,“儿郎们,打赢这场仗,就和我回京,我们吃rou喝酒,一家团聚!”
为什么要牟足劲的留在京城,不就因为打仗太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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