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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锦仿佛听见了人世间最大的笑话,于是情不自禁的笑出了眼泪了,却又不知道自己是开心多一些,还是悲伤多一些。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他会听我的话,难道你们都觉得他爱我多一点?”陈之锦说完,自己都摇摇头,:“可是那又如何呢?”
白殊知道,她每说一句话都仿佛是在向她自己内心深处扎一把锋利的刀。
白殊明白这种痛苦,于是他选择沉默。
陈之锦起身,弯腰捡起了那个陶瓷杯,:“你看,明明是顺着地毯滚过去的,按理来说应该坏不掉,可是只有拿起来才发现它缺了一个口。”
白殊眼神闪了闪。
陈之锦说完,随手又将杯子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聪明如你都猜不出为什么我会一个人在这里吗?他既然有意不让我过去,他想瞒着我,那我何不装糊涂呢?”
白殊看着她得样子,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一朵开在寒风中最角落的一朵花,可是明明是这样一个娇柔的花,需要承受这样凶狠的风吹雨打。
“你都知道?”白殊皱眉问。
陈之锦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反而笑着问他,:“那你觉得我该不该知道呢?或者换一种说法,你觉得我该知道些什么呢?”
白殊心里一疼,那种绵绵密密的痛感又开始在他心里作祟。
原来,大家都以为将秘密保护的很好,甚至将她保护的很好全是假象。
她什么都明白却还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
每天强颜欢笑的痛苦只为了给别人安心。
可能她不快乐,因为这段记忆来得太晚了。
陈之锦记起来那天的一切,包括那些耻辱的时刻。
可是,她却选择性的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