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走谢瑾白手中的兵力,亦存了分走谢瑾白在军中的威望之目的。
至于那封密信,固是天子私信,其中担心同牵挂或许不假,最终目的,仍是要哄得谢瑾白回京,交出手中兵权。
桩桩件件。
谢瑾白过去不曾提及,是因为无论他同季云卿的感情出现怎样的问题,他们始终是君臣。
为臣者,当为天子分忧。
与人无尤。
“朕当时,朕当时征求过你的意见……你自己未曾反对。若是当时,你反对了……”
“小九依然会成婚。”
季云卿瞳孔陡然一缩,面色亦是冷了下来,“你便这么对朕信不过?”
“小九可曾记得,你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在我的面前,以朕自称?”
“朕……”
季云卿本能地想要解释,一开口,便又是天子的自称。
谢瑾白除却是季云卿尚未登记时的太子伴读,亦是倾囊教授他天子御人之术的第一人。
在季云卿的成长过程当中,谢瑾白不仅仅是恋人,更是恩师,是知己。
但是,如同过去,从不会在谢瑾白面前以天子之谓自称一般,随着季云卿自称的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发生了变化。
君君臣臣。
不可逾越。
只是过去,他们两人从不肯正视,又或者,彼此有意逃避。
捂着发脓的疤,各自佯装很好。
季云卿是个聪颖之人。
谢瑾白未能言尽的,他自是都懂了。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已隐隐预告到,谢瑾白接下来要说什么。
因此,在谢瑾白太急,他恳请辞去首辅一职,不是赌气,更不是威胁,言他厌了,也倦了这朝堂,表示明日早朝,他会再次上书,恳请辞去首辅一职时,季云卿猛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是当真厌了这朝堂,还是厌了朕?”
谢瑾白没有正面回答季云卿的话,他继续道,“若是皇上不想再见到我,也可革去我少傅的职位。怀瑜愿辞官,永不踏足颍阳。”
季云卿藏于袖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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