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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着跑着,秦岭终于撑不住,坐在暴雨里,头埋进膝盖放声痛哭,他一会儿喊着阿越,一会儿叫着路景,渐渐地,归于沉默。
铺天盖地的雨声,伴着轰隆的雷声,却依旧响彻天地间。
*
“我房间在前面,走十分钟。”路景笑眼看着江越,“虽然房间小,不过床挺宽的,再睡一个你绰绰有余,还有啊,房东厨艺特别好,炒蘑菇炒野菜又鲜又嫩,保证你喜欢。”
江越静静等他说完,才说:“下次。”
笑意凝固在路景瞳孔:“啊?”
“明天下午有会议。”江越说,“订了凌晨机票回去。”
路景彻底懵了。
江越坐三个小时飞机,又花五六个小时山路进山,只是看看他就走?
内心头一次撼天动地翻转,一股陌生且蓬勃的情绪席卷着路景。
他在羡慕。
这一秒,他疯狂羡慕原身。
江越该多喜欢原身,才会为他穿遍云海山路,跋山涉水,为的只是看看他,很短暂地看看他。
路景眼底翻涌着温热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