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驻守西北三城几十年间,说是与北胤对峙,其实北胤一直乖顺称臣,无论是项兴言还是项弘,说是总理待城防务,可有谁真的带兵上过战场。
贵族的礼仪佩剑,有哪一柄真的舔过血。
待城,是在白鸥的指虎下守住的,却可笑地成了项弘口中的假手他人。
“朕听明白了。”李遇懒声道:“诸位爱卿都觉得项大人是最佳人选,这意思,是对之前朕亲封的神武大将有什么不满吗?”
群臣一时哑声,已经久久沉寂的帘幕后却传来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
“陛下的意思是,要着白将军再次挂帅待城吗?”
李遇不禁坐直身体。
是周哲翎。
这声音虚弱异常,但她还是强撑着来到前朝,只怕今日的事不会那么简单。
“你们——”周哲翎对群臣吩咐道,“来跟皇帝说说,他最信任的白将军,在待城,都做了些什么。”白鸥亲斩校尉,鞭笞并遣走众士族军官,破格提拔一众底层士兵,桩桩件件是他当初能守下待城的功绩,却在朝堂之上为人诟病为目无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