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致志的守着发妻过日子,为妻子写了一首又一首的诗。听说入蜀时因妻子晕船,他特地走的山路。因山上轿夫不足,这位新使君大诗人脚着谢公屐徒步走在轿子旁,还时不时向妻子解说下某个风景名称因何得来,曾有些什么诗人在此写过什么名句。也不知轿中人是怎样的天仙才女,能得大才子如此钟情。
乐韶歌听着,不由就又抬手挼了挼耳坠。
小姑娘便闷闷的道,“……果然是他的做派。”
——当年他似乎也是如此赢得她的芳心的。
便有人说起,大诗人这位妻子出身怎样的名门望族——若非大诗人通过了吏部试,名次取优前途无量,还攀不上这等名门闺秀呢。又说这位闺秀如何温婉贤淑,明明出身富贵,却勤俭持家敬奉先姑,安于贫困毫无怨尤。谁娶得这样的高门女,不敬之爱之?
然而说着说着,便又有人提起——大诗人来夔州赴任路上,新作五首杂忆诗,诗中所咏之女子似乎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更像是他年少时的初恋。
小姑娘越发气恼了,“他还有初恋?!”
然而待酒客们掏了新抄来的诗作传看、诵读时,她便默然了。
——那诗中所追忆之女子,分明就是她。
她是刘穆之的初恋。
只不过她门第低微,配不上他。他心知母亲必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于是理智的斩情。
然而小姑娘比他想象中更天真和执着些。他也尚在热恋之中,做不到藕断而丝不连。迟疑犹豫着,便铸下了愧悔一生的后果。如今故地重来,他终于从愧悔中稍稍解脱出来,开始追思往事了。
小姑娘又抱着腿蜷起来。
待酒客们换了旁的话题,才道,“同他私奔时,我也并没有想要什么名分。”
乐韶歌知道她并不是想说——纵然他日后要婚娶高门,她也愿意无名无分的跟着她。
她只是不解罢了——她不惜一切也要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可这世上偏偏有一些人,连跟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厮守的勇气都没有。
“娶妻是一件这么功利的事吗?”她又问。
乐韶歌便道,“对有些人来说,确实如此。只要他们不招惹他们配不上的姑娘,倒也不算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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